“我是县委办公室的牛科长,现在正在抓捕敌特份子,希望你配合。”
不久,门开了。
高远手里还拿着糊窗缝的布条,一脸懵逼地看着夏晓梦和牛科长几人。
“晓梦同志,丽娟平时对你的态度是差了些,但你带这些人过来,是什么意思?”
夏晓梦还没说话,牛科长就带着人直接进了房间。
看到孙丽娟裹着被子坐在炕上,几人顿时愣住了。
牛科长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大的跟狮子似的,“赶紧从被窝里给我出来。这大白天的,连被窝都不出,成何体统?”
孙丽娟虽然不情愿,但被他这么一吼,到底还是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她身上倒是穿着衣服,一出被窝,瞬间就被冻得直哆嗦。
高远见状,赶紧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搓了搓手,开始帮孙丽娟说话。
“各位同志,丽娟就是个本本分分的知青,你们查敌特份子,也不该查到她这儿啊。”
牛科长眼睛一横,高远瞬间闭了嘴。
他拿出一个本子,问道,“孙丽娟同志是吧,我问你,前段时间,关于夏晓梦同志的谣言,是不是你传出去的?”
孙丽娟往大衣里面缩了缩,“不是。”
牛科长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砰”地一声,“你给我想清楚再说。”
孙丽娟没想到这人脾气这么暴躁,顿时吓得都快哭了。“我都说不是了,你要是不信,自己去查啊。”
这时,夏晓梦说话了,“孙丽娟,你动动脑子好好想一想,我们要是没有证据,会无缘无故的上门找你吗?牛科长这是在给你机会,只要你主动招认,兴许还有从轻发落的机会。否则,你恐怕就要蹲笆篱子了。”
此话一出,孙丽娟不仅没有害怕,反而笑了。
“夏晓梦,你不会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儿吧?别说这事儿跟我没关系,就算有关系那又怎么样,不就是说了你几句坏话吗,我就不信你有那个本事,真能把我送进去。”
夏晓梦微微一笑,看来孙丽娟这是铁了心不肯承认了。
也好,她还真怕她顶不住,就这么招了。毕竟,主动招认是可以减刑的。
牛科长见孙丽娟没有丝毫悔过之意,也懒得跟她费嘴皮子,向身边的小干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事情的严重性跟孙丽娟说清楚。
小干事点了点头,看向孙丽娟。
“这位同志,你所做的事,可不是说别人坏话这么简单。
你造谣的对象,都是对我们东陵县最有贡献的人。
你用最难听的谣言来编排他们,诋毁他们,是何用意?
我们有理由怀疑,你是想阻止我们东陵县创收,阻止我们进步。这种行为,不是敌特份子,是什么?”
孙丽娟越听心里越慌,她就是让人传了个谣言,埋汰一下夏晓梦,怎么就成了敌特份子了?
她就算再没脑子,也知道这是个她背不起的大锅。
这口锅要是砸在她脑袋上,她这辈子都别想去帝都了。
这样想着,孙丽娟一把拉住了小干事的胳膊,连大衣掉了都顾不得了。
“同志,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什么敌特份子。
是,我平时是看不惯夏晓梦,可关于她的谣言真不是我传出去的。
不信你问高远,这段时间我一直呆在莲花大队,哪儿都没去过。
再说,我在县里也没有认识人啊,我就算想造谣,也是在莲花大队,又哪来的本事,搞得全县皆知呢?”
夏晓梦都快被她气笑了,慢悠悠地从兜里拿出照片,举到孙丽娟面前。
“孙丽娟,你口口声声说你没去过县里,那这张照片怎么解释?”
孙丽娟看到照片,顿时瞳孔一缩,脸色瞬间就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和宋曼做交易的那天,竟然被人给拍到了。
可她还是不想承认,反正照片只能证明他们认识,又证明不了别的,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她就不信,夏晓梦能拿她怎么样。
这样想着,孙丽娟执拗地看向夏晓梦。
“一张照片而已,能证明什么?许你夏晓梦八面玲珑,就不许我去看望老乡吗?”
夏晓梦笑着点了点头,把照片放在桌子上。“你说你们是老乡,可是据我所知,宋曼是土生土长的东陵县人。你们八竿子打不着,算是哪门子老乡?”
孙丽娟这回不说话了。倔强地咬着嘴唇站在原地。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夏晓梦也不着急,缓缓在凳子上坐下来,继续说道,“你和宋曼根本就不认识。以你的性格,向宋曼这种出身不好的人,你是连看都懒得看的。
你之所以找上她,就是看她爱传小道消息,想让她帮你诋毁我,给我泼脏水。作为报酬,你还把自己值钱的东西都给了她。包括那双小牛皮鞋,我没说错吧?”
此话一出,孙丽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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