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稍有异动,就会有一刀鞘拍在他脸上,形势比人强,他只能忍下。
只是这一口火忍的他浑身发颤,他从未如此狼狈过!他忍的两眼发昏,太阳穴被顶的鼓鼓的跳动,像是要随时昏迷过去似的。
要忍,要忍。
江逾白一句句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忍!
他还有机会,他还有后招,他不信沈蕴玉能直接将他摁死!刘子云一定会为他开口请求的!
大丈夫能屈能伸,忍!
就在江逾白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准备走向马匹的时候,客栈里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是几个锦衣卫将江逾月和江照木给带出来了,江照木腿还没好,直接被人拎着衣襟拖出来,一路上都在嚎叫:“放开我!我是江家二爷!我哥是江逾白,你们这群锦衣卫,竟然敢动我!”
拎着他的锦衣卫冷冷一笑。
江逾白的筹谋,江照木与江逾月都浑然不知,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
掺和上假铜币案,算得上是动摇国本,这种大案,诛九族都不为过,若是朝中有人求情,或者圣上开恩,基本是男子流放,女子入教坊司。
江逾月被锦衣卫推出来的时候,神色便格外混沌,双目无神,低着头,弓着腰,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嘴里也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旁边的丫鬟急急的护在她的身边,一脸关切。
他们家姑娘自打在院中昏迷过一次,再醒过来之后便不对头了,总是神神叨叨的,之前还好,能和人正常交流,但是这几日里,他们家姑娘一直被关在客栈内,人就关的有些怪了,别人与她交流,她都不肯听,只自己低头,碎碎念念的说话,被锦衣卫推出来后,也不问为什么,只缩着脖子,见谁都躲。
丫鬟怕他们家姑娘出事,所以一直挡在江逾月的面前。
江逾月随着丫鬟走出客栈的时候还是浑浑噩噩的,仿佛连自己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别人碰她,她就瑟缩,其余的话都不会问一句。
等江逾月走到客栈外时,目光下意识地在四周环顾了一周。
院中最显眼的,便是坐在马上的沈蕴玉,和沈蕴玉怀中的石清莲。
彼时已是月上三竿,清冽的月光自云端而降,将世间万物都镀上一层朦胧的月华,沈蕴玉周身的红色飞鱼服上银线粼粼,一身特质的玄袍在月色下映着泠泠绸缎般的水光,他头戴官帽,面色如玉,脸上却不再是平日里那般冷淡锋锐的模样,而是眉眼柔和,目光甚至称得上是温柔宠溺,正低头和他的怀中人说话。
而他怀里的姑娘整个人都被玄袍裹着,只露出来一张娇媚的脸来,此时正笑盈盈的昂着头说话,从她的嘴型来看,说的好似是“玉哥哥”。
正是石清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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