蒜不算难。
“我也不吃香菜, ”江语棠拿过菜刀将茭白切成滚刀块, “那你吃折耳根吗?”
谢沉一边剥蒜, 一边偏头看着江语棠手里的菜刀, 这么危险的东西,江语棠使用起来却毫不费力,切的又快又好,他有点担心她会切到手,但直到切完了也没有出意外,这时谢沉的心才放回了肚子里,回答她的问题,“我没吃过,我们这边很少吃折耳根,听说味道很奇怪。”
江语棠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一直盯着她的菜刀,把茭白装进碗里,放下菜刀,“对于吃不惯的人来说是这样,我们从小吃就还好,越吃越上瘾。”
谢沉点了点头,“以后有机会可以试试。”
谢沉剥完蒜,又让江语棠安排了几个他能做的事。
全部准备好,江语棠准备开火炒菜了,“你出去吧,油烟大。”
谢沉脚步没动,闻言轻笑了下,“油烟大不是应该对女士说的吗?我不怕油烟。”
江语棠:“这还分男人女人啊?我怕你不习惯,我是从小习惯了的。”
见谢沉不走,她也懒得说了,不过谢沉家的油烟机不错,开了油烟机没什么烟,比她出租屋做饭要好很多。
她炒菜的时候谢沉没说话,也没走,就站在她身后看着,他很少进厨房,所以也没见过别人炒菜是什么样子的,但江语棠炒菜,有一种利落感,他都怕油烟会溅到她身上,想让她后退一点,可江语棠面不改色,丝毫不怕。
谢沉看她的动作,就知道她做这些事是做了很多年的,她是江家的女儿,本来这辈子都和厨房没有关系,却阴差阳错,一路历经苦难长大,谢沉的眉梢不知不觉的蹙起。
江语棠很快做好两菜一汤,一道红烧鱼,一道油焖茭白,还有一道海带瘦肉汤,都是家常菜。
她一做好,谢沉就端到外面餐桌上,三个菜都做好,电饭锅里的米饭熟了,阿姨也打扫干净了,江语棠想让阿姨留下来吃晚饭,阿姨说家里人正等着吃晚饭,江语棠就没再留,送阿姨到门口。
谢沉抱臂斜倚在餐厅的玻璃门框上望着这一幕,嘴角悄无声息的扬起一抹弧度,江语棠这样很像女主人留客人吃饭,让谢沉有点恍惚,他们居然才领证几个小时。
江语棠关了门回来,和谢沉对视了一眼,回想了下刚才自己的行为顿了顿,犹豫着说:“我刚才是不是做错了?你应该不习惯和阿姨一起吃饭吧?”
听说有钱人家的保姆不和主人一起吃饭,她只是习惯了待人热情,要是在家里,谁来家里帮忙,肯定是要留下来吃饭的,这是奶奶教她的人情世故。
谢沉扬唇浅笑,“没有,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用顾忌我,吃饭吧。”
谢沉进了餐厅,江语棠还有点摸不着头脑,总觉得说这句话的时候谢沉的心情不错,不知道哪里又戳中他的好心情。
餐厅的餐桌很大,两个人三个菜,才占了五分之一不到,空空荡荡的,好在是长方形餐桌,两人面对面坐着,餐厅里也不算空荡。
“红烧鱼我没有放很辣,汤没有辣,茭白是微辣,你尝尝看能不能接受,”江语棠说完一长串话又想起什么,小声问,“吃饭可以说话吧?”
谢沉抬眸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眼神心中顿时一揪,“可以,你就是想边跳舞边吃都行,这是你的家,你在家怎么样在这里就怎么样,不用拘束,过几天我带你回家吃饭你也可以随意,不用讲什么规矩。”
谢沉这番话要是让谢茵或者谢璇听到必定要惊掉下巴了,向来最讲规矩的大哥居然对人说“不用讲规矩”,妥妥的双标行为。
江语棠可不清楚之前的谢沉是怎么样的,听见这话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弯唇笑了笑,“好。”
她这样问是因为之前在谢星晖家吃饭时,谢沉全程都没怎么说话,曲曼和他说话也不怎么搭理,她以为谢沉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
不过说起来,现实里的谢沉和传言里的谢沉差别真的很大,有时候让江语棠都恍惚眼前这个到底是不是谢沉。
谢沉都这样说了,江语棠也就不再拘束,她本来就不是沉闷的性子,奶奶是个乐天派,她也受了奶奶影响,哪怕她们没多少钱,却过的很快乐。
只是这段日子她肩膀上承担了太大的压力,没有一件好事能让她开怀,无法快乐,只剩下沉闷。
今天不用和谢星晖结婚,虽然和谢沉领证也带着点无奈,但相处下来,谢沉给她的感觉要比谢星晖好太多,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谢沉眼看着江语棠的神情放松下来,凝重的眉梢舒展了。
就该这样,她也才二十几岁,本是该笑的年纪。
“红烧鱼做的很好吃,你做饭多少年了?”谢沉也想多了解了解她的过去。
江语棠回想了下,“七八岁就开始做饭了,我奶奶下地干活,我就在家洗衣服做饭等她回来,那个时候我还很矮,踩着凳子做饭。”
其实比起福利院的孩子,她看起来还要更辛苦一些,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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