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赶出去。
在焦头烂额之中,她想到了陈婶子曾经抄给她的一个地址,经过一天的翻找,终于在一本书中找到了那个写着地址的纸片,和陈婶子的亲笔信,叩开了一个华国人的门。
陈婶子的侄子叫陈朗,年纪比她还小四五岁,为人却很是稳重热情,得知她的来意后,帮她找了当地最好的律师,解决了这一场闹剧。他们俩,也由陌生人,渐渐成为朋友,后来在这异国他乡,成为了伴侣。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一段自由纯粹毫无功利性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能和陈朗相处多久,但光是“无功利性”“光明正大”几个字,就让她感受到了从不曾体验过的快乐。
1986年,她从报纸上得知,华国的沈女士将带领她们的fa201系列的梳棉机,来法国参加展览。她一下子就猜到这位“沈女士”是沈爱立,那天她告诉男友,自己需要去巴黎会见一位老友,然后独自驱车前往法国的首都巴黎。
她戴着墨镜,出现在了那次展览会上,也看到了沈爱立用英语在和欧洲人交流,她并没有上前打扰,而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橱窗,洒在沈爱立的身上,衬得她整个人都像熠熠生辉一样,彼时的沈爱立已经靠自己的努力,代表华国,站在国际纺织领域的前沿。
谢微兰忽有些释怀地想,她也靠自己的努力,在这片土地上获得了自由和自在的生活。某种程度上,她们最后都实现了自己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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