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忙道了谢,给他们介绍姜蓉蓉和沈爱立。
左学武见他们把枣树下面一点的都打了下来,更上面一些的,似乎就有些束手无策了,脱了外褂,有些跃跃欲试地道:“我爬上去给你们摘吧!”
爱立忙道:“学武,你小心一点,山上石头多,摔下来不当玩的。”
“爱立姐,你放心,我爬树厉害着呢,你忘记了,我家也在山脚下。”
左学武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十来分钟,就摘了好些扔下来。见他还要往更高的地方爬,底下的知青忙喊道:“够了,够了,吃不完了。”
左学武这才慢慢滑了下来。
这一下子,两边都算熟悉了,又得知姜蓉蓉去支边之前是汉城出版社的,沈爱立是汉城国棉厂的,其中一个叫李学兵的男同志问道:“那你们认识曹诚吗?他说他叔叔就是汉城出版社的社长。”
姜蓉蓉有些讶异地出声问道:“曹均同志是他叔叔?”她想不到,在西省老家,还能听到以前出版社社长的名字。
李学兵挠挠头道:“对,好像就是叫这个名字,我们都当他吹牛呢,真是他叔啊?”
姜蓉蓉道:“汉城出版社的社长确实是曹均同志。”但是曹社长有没有侄子,她并不清楚。
一旁的姜瑶捧着一把酸枣,有点发懵,她怎么记得小如姐的对象,就是叫曹诚的?妈妈说,他苦追了小如姐两年,快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又死活看上了一个回来探亲的女知青,跟着人下乡去了。
这个女知青,就是张仲婷吗?
可是张仲婷不是祁县的吗?妈妈和她说,那个女知青是汉城的啊,还说曹诚往女知青家里送了好些东西,把小如姐气的不得了。
姜蓉蓉注意到堂妹眼神有些发懵,喊了两声道:“瑶瑶,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姜瑶摇摇头,“没有,姐,就是觉得曹诚这个名字有点熟。”忍不住问李学兵道:“仲婷的对象叫曹诚?汉城的曹诚?”
李学兵笑道:“是啊,对了,我想起来了,姜瑶你也是汉城的,你认识曹诚?”
姜瑶点头,轻声道:“好像认识,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如果真是小如姐的对象,这事就滑稽了,借住在她家的女知青,抢走了小如姐的对象,小如姐要是知道,怕是还以为中间门有她什么手脚呢!
李学兵笑道:“那下回曹诚到这边来,我喊你一起过来认识一下,我和曹诚是一起被分派到咱们公社的,他本来还想来咱们村,我是有同学在这,不然就跟他换了。”
正聊着,刚才穿黄灯绒布褂子的女知青,忽然颤着音道:“小心,有蛇!”
众人立即都噤了声,左学武从姜瑶背篓里把镰刀抽了出来,猛地一下子朝草地里冒出的一小截蛇身扎了上去,结束了蛇命。
爱立吓得脚都麻了,几个男知青还嚷着,“这青蛇大,适合做一锅蛇羹。”
左学武见姜瑶几个都吓得面无人色,就直接把青蛇挑到了男知青的竹篮里,“我姐她们怕,是不敢吃的,你们拿回去炖汤吧!”
男知青还嚷着,“小兄弟,她们女同志怕,不吃就算了,你一会得来吃一碗,哥那还有刀烧白,记得过来啊!”
左学武忙道:“先收拾起来吧,别把我姐吓晕了,她胆子小,没怎么上过山。”
知青们倒没有嘲笑沈爱立,很配合地把大青蛇塞在了一个竹篮底下,上面还堆了一点草,李学兵还颇带两分幽默地道:“好了,这下你们想观赏都观赏不了了。”
爱立忍不住轻轻吁了口气,抬手抹了下额头上的虚汗。准备回去问一问铎匀,以前他在信里说的蛇羹,是不是就是这样的大青蛇?幸好他没吃,不然她现在对他都有阴影了。
姜瑶干脆一屁股坐在了石头上,轻声道:“姐,我腿麻了,我们歇一会吧?”
姜蓉蓉笑道:“行,那咱们休息会儿。我还以为你在乡下待了几年,对蛇虫都不怕了。”
姜瑶心有余悸地道:“别的还好,我最怕蚂蟥和蛇,一看到这俩个,头都是木的,第一次和奶奶下田的时候,一只蚂蟥爬到我腿上来,我尖叫的,一个围埂上的人都朝我看过来。”
旁边的一个姓王的女知青笑道:“谁不是这样,我们刚来的时候,连稗子和禾苗都分不清,把禾苗当稗子拔了,被老乡们训了好几天,你看现在,不说种稻子,拔稗子草了,就是这种花生种棉花,都不在话下。”
又有一个男知青接话道:“前头苦点累点都不怕,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要在这乡下种一辈子地,有时候想想城里的生活,还觉得怪惦记的,别的不说,亲戚朋友都在那呢,就我一个孤零零地被划到这小山村来了。”说着,不由抬头朝四处看了看,“哎,这深秋更是添了两分离乡人的愁绪啊!”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沉默起来。
爱立道:“应该不会吧,现在工农兵大学不都开始招生了,你们的年纪,应该都是中学毕业就下乡了吧,以后肯定是要回去接着读书的。”
李学兵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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