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你可能会笑话我这种骄逸的思想,但我确实就是这样想的。”
最后一段写道:“你若是忙,就不用回信了,平时出任务,注意安全。”
写完以后,谢芷兰也不想再看一遍,她怕多看一眼,自己都没有勇气把这封信寄出去。直接把信封好,放在了包里,准备明天中午寄掉。
4号下午,爱立和樊铎匀到了汉城。这一趟京市之旅,过于疲累,爱立原本以为可以在火车上睡一觉,但是火车上又闷又挤,俩个人生生熬到了下火车。
出了火车站,俩人先回了南华医院家属院这边,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知了在皂荚树上叫唤。
沈玉兰不在家,爱立从窗户里摸到了钥匙,把门开了,发现炉子上还温着饭,汤还是热的,大概是留给他们的。
俩人吃完饭,又简单地洗漱了下,就到房间里补觉。
等到傍晚,沈玉兰下班回来,发现门从里头锁上了,知道是爱立和铎匀回来了,敲了两下门,就见铎匀过来开门。
沈玉兰笑道:“中午没见你们回来,我还担心是不是京市那边事情有变化,你们又推迟了行程,爱立还在睡觉吧?”
“是,妈!”樊铎匀觉得有些头重脚轻,喉咙还有些干渴,一边回沈玉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沈玉兰放下包,不意就看到他胳膊上带的黑色袖箍,有些诧异地问道:“铎匀,京市那边出了什么事吗?”
樊铎匀微垂了眼睛,轻声回道:“樊师长周一过世了。”即使到现在,自己也很难再称呼他一声“爷爷”。
女儿的电报,只说今天回来,并没说铎匀爷爷去世了,沈玉兰还当铎匀爷爷康复了,俩个孩子才回来的。
没想到,竟是去见最后一面了。
忙拍了下铎匀的肩膀,安慰道:“人都有生老病死的。你现在不仅有姐姐,爱立和我也都是你的亲人。”
樊铎匀点点头,“妈,我知道的。”
沈玉兰看他精神不是很好,劝他道:“你再去睡一会,一会晚饭好了,我喊你们,今天就在这边住吧,离你单位也近点。”
“嗯,好!”
房间里,爱立听到声音,也坐了起来,脑子还有些昏沉沉的,揉了一下脸,稍微清醒了一点,才穿了单层的棉布拖鞋出来道:“妈,你下班了啊,我和铎匀这俩天都没睡好,一到家,就睡得昏天黑地的。你刚是不是敲门了,我迷迷糊糊像是听见了,都醒不过来。”
沈玉兰见女儿气色还好,笑问道:“几点到家的啊?”
“快两点钟,还好你给我们留了饭,在火车上又闷又热的,还没什么胃口,一到家,就觉得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爱立说着,赶樊铎匀道:“你再去睡会,我给妈妈打下手就行。”
樊铎匀确实还困,也没有推辞。
沈玉兰昨天收到了电报,今天一早就去买了好些菜回来,没让女儿搭手,只让她坐在小凳子上,陪自己聊天。
此时一边洗着青菜,一边问女儿道:“铎匀爷爷是得了什么急病吗?走得这么急,多美还怀着身孕呢,竟是连重孙都没来得及见一面。”
爱立默了一下,悄声道:“是自己走的。”
沈玉兰正抓着盆子里的青菜沥水,手一下子松开,都掉在了地上,有些不确定地问女儿道:“自己选择的吗?”
爱立点头,隐晦地道:“那边情况不是很好。”
话说到这里,沈玉兰就明白了过来,呢喃道:“他是师长呢,怎么会呢?”
爱立压低了声音道:“京市那边风声紧得很,妈,小姨父那边有消息了吗?”
沈玉兰摇头道:“还没有,你贺叔叔上次来信,还说在想法子,不知道你小姨这边有没有消息。”说着,就蹲下来捡地上的青菜,和女儿道:“这青菜嫩的很,李大姐家在犀牛陂的亲戚送来的,分了我一点,晚上给你们烧个青菜鸡蛋汤。”
爱立忽然想起来,行李箱里还有珍姨让她们带回来的一些京市特产,忙把行李箱打开。
沈玉兰看着女儿一样样拿出来,有些感慨地道:“多美婆婆还真是客气,你们这回过去,本来就是叨扰了人家,她还送了这许多东西。多美还好吧?”
“还好,珍姨照顾得很好,我和铎匀本来想让她到这边来养胎,但她想和姐夫在一块儿,等到了她生产的时候,我请假去照顾几天。”
沈玉兰点头,“是,她和铎匀这么多年来相依为命的,也是不容易。咱们既然有缘分成为一家人,也该相互照顾一点。”
爱立从箱子里又拿了一包糕点,递给妈妈道:“妈,你把这个分下,晚上拿些给奶奶和姑姑她们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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