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血?”
话一出口,再看小夫妻俩的神色也有些不对,像是遇到了什么事儿一样。
樊多美心里一凛,笑问道:“铎匀,你不是陪爱立去纺织科学研究院见朋友了吗?怎么像是和谁打了一架一样?”
爱立一慌,正准备说是鸡血,就见姐姐放了碗筷,平声静气地道:“说吧,是不是老樊遭了报应了?”
樊铎匀点头,“是。”
樊多美又问道:“人走了?你这是老樊的血,还是和姓段的打架了。”
“段屿白。”
樊多美点点头,又端起碗来,和他们道:“先吃饭吧,等吃完饭,一起帮我个忙,我还有一些东西在樊家,本来想着这两天去取的,现在却是一点不能等了,去迟了一步,怕是得给人占了。”
吴维珍见她情绪平稳,微微松了一口气道:“中午没敢和你说,怕你着急。一会儿我也陪你去一趟,咱们一次性把东西搬走。”
樊多美摇头道:“妈,不用,我们四个过去就成,一会儿就回来了,东西也不多。”她这次要做的事,只能她和铎匀出手,可不好让旁人掺杂其中。
“好,好,你看着安排,你不急就行。”
这边,段屿白看完医生以后,就准备和姐姐分开,说要回部队。
段沁香喊住了他,软声问道:“屿白,你是不是也怪姐姐?”
段屿白回过头来,直视着她的眼睛,“姐,你为什么执意要和樊师长离婚,他并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们已经错了一次,为什么还要错第二次?”
段沁香面无表情地道:“屿白,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我只是不想让他连累到我们,我们好不容易才有今天的日子。至于什么对和错,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我无故被退婚的时候,我又做错了什么,我不无辜吗?村里那些人不还是落井下石,说我是克夫克父的命格,她们几句话,就要将我一辈子毁了。”
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很多年,段沁香仍旧记得自己离开村子时的心情,“屿白,从那时候我就知道,对和错,并没有多大的区别,自己过得好才是最重要的。”所以,当有一天她察觉到樊原的眼睛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以后,她就开始有意靠近樊原。
终于在一个雨夜,家里只有老夫人和他们二人的时候,她装做害怕冲到了樊原怀里。
她本来想着慢慢收线的,等老夫人去世以后再说。但是很不巧,那天晚上老夫人精神稍微好了些,竟然自己起床来书房喊樊原,撞到了他们抱在一起的一幕。
自此老夫人的病情每况愈下,很快就离世。
老夫人一走,整个樊家就分崩离析了,古新玉和樊卫国坚决地带着俩个孩子搬走,并扬言和樊原断绝父子关系。
她并不关心樊原和樊卫国的关系,她知道,自己真正的机遇来了。不到半年,她就和樊原领了结婚证,正式成为他名义上的爱人。
也成为樊家的女主人。
段沁香从来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直到现在,在和樊原的事情上,她也只是懊恼离婚的事有些欠考虑,她应该再等等看的,如果知道老樊存了死志,她怎么也不会和他离婚。
此时和弟弟道:“你帮我找俩个人,先把东西从樊家搬到老樊分我的那套房子里,免得夜长梦多,樊多美的性格,要是发起疯来,我可讨不到好。”
说着,就自顾自地和弟弟约起了时间,“今天晚上行不行?再迟也要在明天早上。”
不料,段屿白冷硬地道:“姐,我接受不了,我不会再插手你的事,你自己多保重。”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段沁香皱了一下眉,并没有放在心上,想着等自己把事情处理好以后,再去哄一哄弟弟。
现在头疼的,是找谁帮忙搬家?
除了弟弟,别的人她总担心会浑水摸鱼,把家里的什么东西给牵走了。再者,都说财不露白,让有心人窥见她得的东西,怕是会起不该有的心思。
而此时,林家已经吃完了饭,林以恒樊铎匀和爱立都跟着多美出门,到樊原生前的住处去。
俩个大院离得并不是很远,不过二十分钟的脚程,就到了樊家,里面还亮着灯火。有人在布置灵堂,樊多美和小刘道:“刘同志,先停一下,我还有点事要在这办。”
小刘忙问她,“樊同志,需不需要我帮忙?”
樊多美摇头道:“不行,这事你帮不了,是我们的家务事,”然后转身和爱立三人道:“全部砸,铎匀和以恒砸大件,爱立挑小件的瓶瓶罐罐砸,一件都不准留。”
樊铎匀提醒她道:“这里有些东西是要捐给部队的。”
小刘忙道:“我知道是哪些,我已经划分出来了。”
多美点头,“那麻烦刘同志帮忙引导一下,哪些不能砸。”又补充道:“你不要动手,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要是动手,被赖上就麻烦了。”
林以恒还想劝一下妻子,樊铎匀拦住了姐夫道:“听我姐的,这确实是家务事,砸的是我们家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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