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采芹家带着她慢慢融入到这个院子里来的。
爱立想到叶骁华的奶奶,叮嘱了她两次,让以后干爸回来的时候,记得带叶骁华过去认个亲,曾奶奶似乎笃定干爸还会回来,而且回来的话,一定回来找她。
不由问妈妈道:“妈,你说,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干爸吗?”
沈玉兰愣了一下,半晌叹道:“爱立,妈妈和你说一句实话,你干爸是国党,在战时的蓉城身居要职,就算政策再宽松,也是对旅居海外的普通人来说,你干爸是几乎不可能回来的。”
爱立想了一下,其实到了八十年代,不用干爸回来,她也可以根据他曾经留下的地址,找过去,就是不知道中间门隔着三四十年,那个地址是否还准确?
沈玉兰见女儿沉默,微微叹道:“曾仲才确实是个好人,当时我托曾大姐给你找户人家,帮忙寄养几年,她就找了你干爸。那几年,你确实被照顾的很好,你干爸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思,你小时候的启蒙老师,都是从京市女子高等师范学院毕业的,等你稍微大点,他还想让你学摩托艇,说可以锻炼你的胆量……”
爱立听到这里,忽然想到,原主和魏正的结缘,正是因为得知他是羊城摩托艇队的成员,因此在学校里对他格外高看一眼,后来一来二去的就处起了对象,只不过魏正这人很别扭。
也可以说,这个年代的很多人都很别扭,身份的成见太大了,一个人即使再有才华人品再贵重,单一项“出身”就完全把这些光彩给掩盖了下去。
爱立正想着,就听沈玉兰笑道:“你小时候在曾家的时候,胆子大的很,从小就爱打抱不平,我们都笑你是个小老虎,后来跟我到了汉城来,竟慢慢变温顺了,看着也像个女孩子了。”
沈玉兰觉得,这可能和环境的影响有关,以前曾仲才一心把爱立当男孩子养,什么都采取鼓励的政策,让她胆量越来越大。等到汉城以后,她一个人带,到底怕顾不过来,天天叮嘱爱立注意安全,凡事小心些,孩子的性格也渐渐沉稳了很多。
她有时候想,当初曾仲才和她商量,要把爱立带走的时候,她如果选择放手,是不是对爱立更好一些?
沈玉兰这样想着,就把这话问了出来,爱立笑道:“妈,你想什么呢?虽然干爸对我很好,但是对小孩子来说,有妈妈的地方才是家啊!”如果当年八岁的小爱立真的跟着干爸远赴海外,那她心里一定会有一个疑问,那就是为什么她的妈妈不要她?
即便对小爱立来说,干爸这边的条件更好一些,但是在孩子心里,母亲的地位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所能给予孩子的安全感,也是别人无法给予的。
是妈妈的爱,给了原主爱人的勇气,也教会了她甄别虚心与假意。沈爱立忽然想起来,自己刚到这边来的时候,曾经梦到原主在她的世界里,游刃有余地学习计算机制图和处理林女士对她唯一房产的算计。
爱立想,在某个程度上来说,妈妈将小爱立教的很好。唯一的缺陷,大概就是她不善于表达,这或许与她记事以来,就看着母亲独自操持整个家有一定的关系,她不想给母亲增添过多的负担,所以有什么事,总想着自己解决。
听到女儿的回答,沈玉兰伸手摸了摸女儿的脸,“小妹,妈妈真的很高兴,能听到你这样说,这件事一直压在妈妈的心里,特别是你得了浮肿病的时候,妈妈总觉得是自己拖累了你,是妈妈没有把你照顾好。”
爱立抱了抱母亲,笑道:“妈,我觉得很好,能待在你身边,我就觉得很好了。”
这一晚上,沈玉兰和女儿絮叨了很多她小时候的事,爱立听着听着,渐渐就睡着了,沈玉兰给女儿拉了下被子,望着女儿的脸,心里思绪复杂。渐渐的,爱立也有26岁了,到了成家的时候。
第二天早上,沈玉兰起床的时候,爱立就察觉到了动静,有些发懵地问道:“妈,天还黑着,你怎么就起来了?”
沈玉兰笑道:“五点了,我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给你们做点吃的吧!”
爱立也从被窝里挣扎了起来,准备给母亲帮帮忙。
不想,她刚穿好衣服,妈妈就从抽屉里拿了一枚古币出来,递给她道:“这个你留着吧,你生父给我的,你留着,也算是个念想。”
爱立大概猜到,这枚古币对俩人来说,大概有着特殊的意义,不然不会俩个人都留到现在,并且还一前一后地都准备送给她。
爱立伸手接了过来,确实和谢镜清给她的那枚一样。
爱立想了一下,终于和妈妈坦白道:“妈,我见过一枚和这个一样的古币,在青市的时候,是他给我的。”
沈玉兰微微笑道:“妈妈猜到,早晚会有这么一天,你留着吧,合该是你的东西。爱立,你已经成家了,以后和那边怎么相处,是你自己的事,你不必再过问我的意见。妈妈能陪着你长大,已经感觉很满足。”
爱立轻轻抱着母亲道:“妈妈,我只会是你一个人的女儿。”
沈玉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以后和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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