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立即将剩下的菜端了过来,谢林森看着水煮鱼片就很有胃口,笑道:“我在部队里很少吃鱼,以前刚当兵的时候,有次正在吃鱼,忽然被通知紧急集合,一急起来,差点给鱼刺卡了喉咙,后来就很少吃。”
爱立笑道:“我们汉城有长江经过,水产最丰富,明天我俩去买一点腌制的武昌鱼,这个没有刺,你吃起来放心。”
谢林森忽然想起来江珩喊他去吃饭的事,和樊铎匀道:“珩哥让我们一起去,你明天得去单位了吧?”
樊铎匀应道:“你和爱立一起去吧,刚好爱立还没去过珩哥家,我一会把地址抄给你们。”
晚上临睡前,爱立把森哥送她的首饰拿给铎匀看,和他道:“森哥说送我结婚的礼物,我想着,是不是过于贵重了些,这个镯子说是他妈妈留给他的,这套宝石首饰是他家里长辈留下来的。”
爱立乍一眼看到这套宝石首饰的时候,并没反应过来,但是事后忽然想起来,森哥太奶奶留给他的东西,那不是谢家传承的吗?这样有家族意义的东西,她一个家族之外的人,怎么好收?
有些为难地和铎匀道:“我知道森哥是好意,但是这套首饰,意义太不一样了,我想我不应该收。”
樊铎匀看了一眼里头的东西,问道:“林森说是长辈留下来的?哪位长辈?”
“太奶奶。”
樊铎匀立马明白中间的关窍,他说是太奶奶,没有说是他妈妈,所以这一套首饰在他太奶奶故后,应该是传到了他奶奶手里。
所以,这并不是谢林森送给爱立的东西,而是他奶奶送给爱立的结婚贺礼。
这样就能说的通,为什么林森在一只既有纪念意义的手镯之外,还要额外送一套这样昂贵的首饰,因为这是谢奶奶的心意。
樊铎匀把这件事理顺以后,默了一瞬,开口问爱立道:“林森送你的,你也不愿意收吗?”
爱立点头,“嗯,先前我妈妈都说了和谢镜清,死生不必相见,这么多年来也是这么过来的,我想没必要打破这种平衡。”
是的,爱立也察觉到了这套首饰背后,试探的含义。
樊铎匀见她打定了主意,就没有再说这套首饰是谢奶奶送的,免得增添了无谓的烦恼,和她道:“那森哥走的时候,你还给他,把自己的想法和他说一下,他应该能理解。”
爱立点点头,俩人又聊起婚宴当天需要注意的事项来。
宜县这边,钱伍花一夜没怎么合眼,脑子里都是儿子离婚的事,早上四点多就爬起来生火做早饭,五点多的时候,安少原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妈妈已经出门了,灶上温着稀饭和一个鸡蛋。
这鸡蛋还是年前,妈妈从老家带来的。妈妈离开村子里的时候,舍不得把那只母鸡杀掉,就捉到姐姐家去了,说刚好让小外甥放学,给鸡捉虫吃。
想到这里,安少原嘴边不由带了一点笑意,不管怎么样,他还有一心为他考虑的母亲,还有心里记挂着的姐姐和外甥,生活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简单地吃完了早饭,带着昨晚写好的离婚报告先去单位找局长签字。
商业局的连局长看到他的离婚申请,还有些吃惊,劝了几句,安少原都说:“确实是感情破裂,也不好再耽误人家。”
连局长沉吟了会道:“安主任,你这报告我可不能这么随笔一划,就给你批了,我先前看过你的材料,你结婚还不到两年吧?和爱人又是同乡,想必是有感情基础的,你再考虑考虑,看看能不能克服眼下的问题,把这日子再过下去。老话都说,夫妻是千年修来的缘分,离婚这事,可要思而后行啊!”
想了想,连局长又劝道:“安主任,我记得你爱人还没有工作,你这和人家离婚了,人家日子怎么过?你是部队里出来的,想必在部队里抗险救援都是冲在第一线的,对毫不相干的人都能肝胆相照,对自己人更要体谅一些才是。”
安少原一时有口难言,他知道,局长这是惯性地将女性视为婚姻中的弱者,所以觉得冬青和他离婚以后,可能日子会过的艰难。
安少原有些自嘲地想,事实上,是他不敢耽误了冬青的前程。
想了再,还是开口道:“局长,您误会了,我转业以后,和杨冬青同志对生活的观念越发不一致,以至于感情破裂,我们的家庭之间也有很深的芥蒂,所以我们俩人协商后,一致决定离婚。”
连局长见他态度坚决,思路清晰,并不像是一时的意气用事,叹了口气,还是给他签了字,套上了笔帽以后,和他道:“你一会去街道办那边,人家肯定也会劝你。”
安少原笑笑,感谢了他两句,就和连局长请了假去街道办。
果然到那里,人家又是一顿劝,最后见他油盐不进,又听说女方也已经打了离婚报告,到底给他盖了章,只是最后还劝他:“生活费上你可得多给人家一些,人家女同志没有单位,离婚以后,日子不容易。”
安少原点头。
等离婚报告的章都盖好以后,已经是下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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