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打定了主意,得去问问,和樊铎匀结婚的姑娘是谁?
而爱立这边,和铎匀说开了,也就将事情抛到了脑后,下午带着先前钟琪送她的一套茶具,高高兴兴地去了单位。
没想到一进厂里,就遇到了朱自健,俩人相向走来,想当看不见都不行。
沈爱立冷了脸,面无表情地准备错开,没想到朱自健开口道:“沈同志,祝贺祝贺啊,听说你升了副主任,这升职的速度和坐火箭差不多啊,比制造部的梁娅王恂都升得快,哎,我有些好奇,不如你和我说说,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诀窍?”
沈爱立皱着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见他要笑不笑地看着她,眼神里带了一点阴鸷。
她猜测,可能是这人最近被小李逼很了,逮到人就发疯。
不轻不重地回道:“那还要多想朱同志手下留情,让程厂长给我批了升职的单子。”很难说,她和朱自健的矛盾,程立明不知道,先前她不过是厂里基层的技术员,程立明自然不屑于帮着小舅子针对她。
但是,齐部长给她申请升职的事,她自己知道都有好一段时间了,一直没见批下来,还是表彰大会那天,徐厂长也过问了,程立明才松了口。
朱自健自然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笑着道:“不敢当,不敢当。倒是我朱自健应该感谢沈同志,从清棉车间的副主任到保卫部的副主任,这眼看着马上要滚蛋走人,可是每一步都要沈同志的身影在里头。”
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语调里不由带了一点寒意,又低了声音道:“以后沈同志还是少走夜路为好,我觉得太不安全了,你说呢?”
沈爱立顿觉一阵不寒而栗,面上仍镇定地道:“朱主任你怕是搞错了吧?有程厂长在,我想我走了,你在这国棉一厂,怕还待得牢牢的。至于你说的走夜路,承蒙您的提醒,我几乎可不敢再走夜路了。”
这是有意摘清自己,和他被赶走的事并无关系,现在朱自健是条疯狗,沈爱立可不敢故意激怒他,免得做出什么失控的事来。但是心里却打定主意,朱自健的事,她一定要捅到公安局那边去,不把他关进去,她怕是真不敢走夜路了。
朱自健看她明显有了惧意,心里顿觉没趣,到底是一个女同志,吓唬两句就破了胆子,忽然笑道:“好说好说,祝贺沈同志高升!”
“谢谢!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朱自健张开胳膊,做了个“请”的姿势。
沈爱立略点点头,立即朝办公室走去。没有第一时间去机保部,反而是去宣传科找了序瑜,低声和她道:“朱自健发疯了,你最近也注意点,我看他是把小李的怒气,转移到我们身上了。”小李喜欢序瑜的事,在厂里不是什么秘密,有心人都心知肚明,上次小李出事,序瑜还出了面。
朱自健定然也知道的。
叮嘱序瑜道:“你最近下班早点,不然就在我家住几天,我妈妈最近也过来帮忙,在书房住着,你的房间还留着呢!你别说那些有的没的话,我们俩不拘谨这些。”序瑜因为家里最近有白事,和爱立说最近都不便去她家,连中午午休都不去了。序瑜笑道:“没事,我这几天尽量早些回去。家里还要我照看一点,我回头约着钟琪一起下班,你放心就是。”
爱立道:“那你中午去我家吃饭吧?我看你最近累得气色都不好了。”序瑜摇头道:“怎么都要过三个月,这是风俗,你也别劝。”
爱立也就没再说,拉着序瑜去她的新办公室看看。知道她升副主任的通知正式下来了,序瑜也为她感到高兴,和她开玩笑道:“这下我小姐妹,真得能养活我了,我心里都觉得有安全感多了。”
爱立点头,和她道:“工资上调了二十五块,你要是没安全感,这二十五块我就单独给你攒着,开个存折,每月存里头去。本来我能升职,也是你写了两篇文章,让我在厂里露了脸,怎么都有你的一份功劳在。”序瑜笑笑,“我本来就是宣传科的,给谁写不是写,给你写,我乐得高兴。”
“序瑜,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序瑜弹了一下她脑门,“继续努力,我看你迟早升个正主任,这机保部对你来说,确实比制造科还合适些,同事关系要处好。”
俩个人在这边聊起来,机保部的人员构成来。
而与此同时,刚出外勤回来的李柏瑞,一进单位大门,就被门卫大叔喊住了,“柏瑞,柏瑞,刚刚有个姓樊的同志来找你,说找你有急事,让我和你说一声。”
李柏瑞一下子就想到了樊铎匀来,这个姓并不多见,他认识的只有樊铎匀,问大叔道:“樊铎匀吗?”
“对,对,就是这个名,我就记得姓樊了,一时把名字忘记了。”
李柏瑞立即就转身去了甜水巷子。
樊铎匀正在家里收拾谢镜清寄来的包裹,准备把那些药材再请周叔看一下,听到敲门声,立即就过来开门,发现来人正是李柏瑞。
“樊同志,我刚回单位,听说你今天来厂里找我?”
樊铎匀点头,“不知道李同志方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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