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上头还有一个姐姐吧?成家没有?”
张伽语面上立即有些不自在起来,眼神闪躲了下,“没有,我和四福就阿云一个女儿。”前头那一个,当初她跟了萧四福以后,老太太不同意,她就让给人家养了。
也有十七八年了,那姑娘想来也成家了。张伽语想着,抽空再去看看。
沈青黛点点头,“姐姐这日子过的可真好,听说一直没出去工作,就在家里操持家务?真是享福的命啊!不像我姐姐,一个人拉扯大俩个孩子,这一把年纪了,还上着班呢!”
张伽语见她不提前头女儿的事,面上神色才缓和了一些,跟着笑道:“你姐姐能干着,做姑娘的时候,就是我们那最聪明能干的,你爸妈也好,送她去申城读书,那时候可要一笔钱呢!我们一群小姐妹可羡慕……”
张伽语正说着,忽然发现对面沈青黛的脸色冷冷的,看她的眼神也像淬了冰一样,心里一怔,轻声问道:“青黛,你怎么这样看我,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忽听沈青黛冷笑道:“张伽语,我姐姐聪明能干,所以你觉得她嫁给贺之桢不好?你要她逃婚,出去闯荡,你自己怎么不去?你自己怎么就在这一方天地里缩了一辈子?我不懂的是,你都缩了一辈子了,怎么自己女儿不要,偏要给人家养女儿养儿子的?”
对面张伽语急得立即就站了起来,有些心慌地看了一眼里屋婆婆的房间门,呵斥道:“青黛,你这叫什么话,你今天来我家,我好心好意地让你进门……”
沈青黛也懒得和她装,站起来就把一杯微烫的茶水,泼到她脸上,漠声道:“我为什么来你家,你当我想来?你二婚的夫家,是什么厉害人物不成?我就是来看看,你这不要脸的黑心肠的女人,骗了我姐以后,过的是什么神仙日子。”
说到这里,扫视了一下唐家,慢声笑道:“原来也不过如此,靠给别人养孩子,糊弄一口饭吃,那我姐姐的日子,可比你好多了,养的娃是亲生的,俩个都大学毕业了。”
张伽语万想不到,会是这桩陈年往事,嘴唇微微颤抖,望着沈青黛一个反驳的字都说不出来。
当年沈玉兰逃婚走,她心里庆幸不已,只是没想到,贺家就是在那样焦头烂额的情况下,也没同意让她进门。
外头的动静,让在厨房做饭的萧云屋里躺着养病的老太太都走了过来,萧老太太又咳嗽了一声,见儿媳一脸一头都是茶水,头发上还挂着茶叶片儿,皱着眉问儿媳道:“伽语,这怎么回事?”
沈青黛转身看向了老太太,极有礼貌地打招呼道:“老人家好,您这儿媳年轻时候做了一桩亏心眼的事,您要是不忙,也给我评评理。当年我姐姐,本来是和世交家的哥哥要结婚的,张伽语自己也看上了人家,和我姐姐说男方有心上人,怂恿我姐姐逃婚。”
老太太暗道,那还真是一桩亏心眼的事,到底和自家关系不大,这人估计也就扯两句口舌就走了。心里一时稍微定了下来。
沈青黛说到这里,忍不住笑道:“这人说起来,您或许也知道,您儿媳妇最近找人家,给您孙子安排的工作呢,姓贺的那个,也难为她,这许多年了,还能把人家的地址给记在心里。”
这就是暗示她和人瓜田李下了,张伽语急得大喊了一声,“青黛,你不要乱说,我和贺之桢清清白白的,”又和老太太道:“妈,我都和四福过了好些年日子了,您是知道我的心意的。”
沈青黛淡声道:“你心里要是清白,哄我姐逃婚做什么?”又朝老太太道:“老人家,她连自己前头的女儿,都能丢下不理,能有几分真心对这后头的孩子,您可千万擦亮了眼睛,把家给看好了,别回头让俩个孩子,被一头豺狼给嚯嚯没了。”
二婚家庭,最怕的是什么,一怕异心,二怕疑心。
特别她男人萧四福别的都好,就是个疑心重的,每每在外头听到一点风言风语,或是老太婆挑唆了两句,他就找她吵架。沈青黛这回是专往她命脉上戳。
张伽语万想不到,这样一个平常的日子,自家开门迎进来的人,竟然就当着她婆婆继女的面,说这些杀人诛心的话,急得当即就要来拉沈青黛。
沈青黛心里正窝着火,抬手就给了她俩巴掌,“黑心黑肝的东西,你以为我爸妈不在,就没人给我姐讨公道了?”
张伽语被打懵了,站在那里,捂着脸看着沈青黛,见对方气得眼眸子都红了,知道这事,今天她不服软,对方不会消停,心里微微叹气,正准备说两句软话。
这时候,贺之桢也赶了过来,远远地就看到苏瑞庆抱着小伊利站在一户人家门口,心里暗道:“这俩人还真来了!”
忙喊了声,“瑞庆!青黛呢!”
苏瑞庆正担心张伽语会动手,准备随时进去拉青黛走,也没空理他,贺之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见两边在对峙着,忙抬脚进去,冷漠地看了一眼张伽语,一把拉住了青黛,“青黛,算了,回去吧!”
张伽语张了张嘴,想不到今天贺之桢也会过来,那么当年的事,他定然也知道了!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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