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村。
自己则带着另一张回了院里,遇到李婶子来问,她就大大方方拿给人家看,心情比当初儿子结婚,也不差什么。
“哎呦,这是真离了?”
沈玉兰道:“当然了,人家都有二心,我们还留着,不是给一家人添堵吗?”
李婶子有点担忧道:“我们老家伙觉得离了好,倒是俊平那边,会不会……”
李婶子话没有说完,沈玉兰却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怕俊平心里不好受,微微沉吟了一会,叹道:“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看着好像还没什么反应,到底是两年夫妻,一点不难过也是不可能,只能劝着了。”简单聊了两句,和李婶子道:“我还得给俊平做饭,回头再聊哈!”
目前沈俊平的恢复已经比较平稳,沈玉兰前半夜看护着,后半夜托护士找了一个靠谱的护工,起夜稍微帮衬点。
这样,也不耽误沈玉兰上班不说,也不用再贴钱让食堂师傅帮忙做饭,沈玉兰自己中午回去熬点汤,做点饭,就刚好上班顺带带过来,不过两天,母子俩的气色都好不少。
等沈玉兰中午过去,儿子正靠着床头闭目养神,沈玉兰将汤和饭都打开,一边递筷子一边道:“上午我把你俩的离婚证领了,杨家的那份,我顺道去邮局寄了。”
沈俊平“嗯”了一声,又问道:“妈,之前冬青给家里还留亏空没有?”
“亏空倒没有,之前刚好要回来四百八十块钱,我拿了三百过来还外债,后来她小产,我又让她拿了五十出来,准备给她做医疗费和营养费用。”沈玉兰望着儿子,轻声问道:“那两百的欠条,你真准备向杨家要?”
沈俊平点点头,回道:“她要是二婚,这钱当然是要的,这两年她家攒的钱,不都是我们的钱吗?”他虽然对钱不是很看重,但是也知道自己辛辛苦苦挣的钱,没有必要便宜外人的理,他没有一桩桩一件件的和杨家算,已经算是全了脸面。
沈玉兰点头,“她这回和人做生意,剩下的怕是都亏光了,杨家和她手里,挤挤榨榨大概也就两三百的数,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到时候自己也别去,让矿上的工友帮忙跑一趟。”说到这里,还看了一眼儿子的神色。
沈俊平不以为意道:“嗯,我没想过还去杨家村。”在他这里,和杨冬青再没有打交道的必要了。
沈玉兰叹了声,和儿子道:“戒指耳环那些,都还给我了,你这孩子,竟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我小时候想看一下,你都不给看来着,”这毕竟是他生父留下来的东西,妈妈当初给杨冬青,本意就是传承的意思,杨冬青既然已经不是沈家的儿媳妇,这东西否管轻重,也不应该继续留在她手里。
想到这里,沈俊平轻笑道:“可能这一点金子,在她眼里,是万比不过那两百块现钱的。”他要是让她当场拿两百块钱出来,这婚搞不好还离不成了。
沈俊平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问妈妈道:“小妹最近去了趟申城,应该去看了小姨吧?”
沈玉兰笑道:“是,说你们小表弟长得很高了,爱立走的时候,这孩子还舍不得,直哭呢!”
“小妹回来,没有问妈妈什么吗?”
话说到这里,沈玉兰已然明了儿子的意思,愣了一下,才道:“什么都没问,可能也没问你小姨,她要是想知道什么,来问我,我也会告诉她,毕竟她也有二十多岁了。”
沈俊平见妈妈神色不对,有点后悔提起这个话题,“妈,你别多想,小妹就是知道,也不会回那边去的。”他是知道,在小妹小的时候,妈妈一直担心那边来抢人,直到小妹十七八岁以后,她才放下心来。
沈玉兰点点头,母子俩都没有再提这个话题,沈玉兰和儿子道:“你妹先前像是想买手表,等家里账面宽松点,先攒钱给她买一个。”
俊平却道:“先攒钱买自行车吧,她现在住在厂区外面,独门独户的,妈妈有空还是要去看看,给小妹做点饭也好。”
而沈爱立这边了了哥嫂的事,才有心情整理谢林森给她的两大袋东西,光是布都有三四块,两块一丈的,一块五尺的,一块四尺的,其次是鞋子,一双圆头小皮鞋,一双方头小皮鞋,雪花膏甘油润肤脂润肤膏护手霜,零零杂杂有六七瓶,倒是让沈爱立一下子收齐了这个年代护肤品的大类。
余下是肥皂香皂,她发现还有水瓶灯泡板凳之类的全国通用票单独放在了一个信封里,里面还有一张纸条,写着他的联系地址和部队电话。
沈爱立心情有点复杂,对这个堂哥,她一开始是打算吃一顿饭了事的,俩人临别的时候,她一个“哥”字都没有蹦出口,人家倒是一点不介意。
想着,这时候他应该已经回了部队了。
沈爱立压根没有料到,谢林森和他告别以后,直接坐火车回了趟京市,凌晨一点多到家,何姐听到动静,起来开门,见是林森,又惊又喜,“哎呀,森哥儿,你回头也不提前和家里说一声,何姨刚还吓了一跳,谁这半夜三更的敲门。”
谢林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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