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到了的时候,卢支书那边也把村里面的一些木匠给叫过来了,他们如今正在打床。
那些人暂时住的仓房也收拾出来了,就是里面空荡荡的,几乎什么都没有。
徐建军就喊人把东西赶紧卸下来,然后交代他们说:“眼下是冬天,我们这边冬天虽然不是太长但也不好过,你们也都没有带什么东西,村里面就问社员买了些东西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就先用着吧,不过我也得提醒你们一句的是这些东西的花销到时候还会从你们的头上扣下来的。”
那群人也没什么反应,甚至因为徐建军带过来的东西太多,而且对他们的态度也很好有些惊慌。
倒是闫桥仔细看了程建功一下,见他朝着自己点头,便主动上前动手收拾。
其他人也是在看闫桥他们动了之后,才慢慢地动了起来。
村里面那些跟过来的人都特别仔细地盯着他们看,程静淞他们也好奇地盯着这些人看。
程斯年甚至还紧紧地搂住了程静淞的胳膊,贴着她。
程静淞被程斯年搂的有点不对劲,没忍住扭头看她,就看见程斯年一直紧紧地抿着唇,眼神虽然盯着那些人,但是神情却不是很好。
程静淞知道程斯年不至于对眼前这些陌生人有意见,那就应该是看见他们的现状,被吓到了。
程静淞就拍了拍她,无声地安慰了一下。
程斯年干脆就更往程静淞的身边贴贴了。
很快他们就收拾好了,天也差不多黑了。
徐建军和卢支书就让那些没事儿来看热闹的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儿耗着了。
然后他也才想起来还有件事没做,就把现场交给了卢支书,自己去了一趟老程家。
徐建军过去自然是说杨主任最后和他们说的那件事。
都要过年了,村里面也不是那么的不近人情,所以程玉衡有时候回家吃饭也是被允许的。
徐建军到的时候,老程家就正在吃饭。
现在程知仁和林素媛离婚了,老程家这边又恢复了他们最初和徐如月分家后的模样,大房和二房各过各的。
但是徐建军不想一一通知,就将他们都喊了出来,然后大致说了情况后,就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说:“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有什么问题早点交代,到时候说不定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你们非要不信,现在也就别怪我们了。”
徐建军道:“为了完成上面交给村里面的任务,最近你们一家子就老老实实的呆在屋里面,反正你们的房子当初建的时候什么都配备上了,你们也不会缺东西,村里面这段时间也会派人守着这里。”
徐建军的话音刚刚落下,一直觉得自己最倒霉也最冤枉的程玉铭又持续朝着徐建军喊冤,说那些事情他没有参与,村里面不能把他也交出去了。
老程家的这些人,从老的到小的,徐建军没有一个喜欢的,就开口道:“你和我说这些也没有用,你到底是不是冤枉的我也查不了,我不是断案的,不过你要真是冤枉的,那等你见了外面的调查组,自然也能清楚。”
“可是这些咋可能说清楚啊!”程玉铭奔溃地抓头发,甚至大吼道:“程知仁这个老头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偏心眼,我害得程玉衡断了腿,他们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他们就是死也肯定会拉着我一起垫背的,这些根本就说不清楚!”
“调查组断案又不会仅凭他们说什么就信什么,肯定还要用其他的证据佐证才能全面判断,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徐建军垂着眼睛,心里满是嘲讽,又说:“更何况,我也确实帮不了你。”
说完了,徐建军就要走,但是杨月琴又忽然开口了。
“那边来消息了就是证明他们的大部分罪行是确定了对吧?”
徐建军本来想说是,但是又猛然想起来程静淞之前说杨月琴不太对劲的事情,想了下,尽量客观地说:“这个我不知道,但总归他们是有问题才会要求村里面看管,具体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要怎么判,还是要等调查组那边彻头彻尾地查了之后才能有结果。”
杨月琴抿着嘴不说话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建军想着杨月琴这些日子以来只有在杨朝昕的身份被挑破的时候激动了一下,但是也没有对老程家的人做什么。
甚至这些日子以来,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照常干活,也没有再提过当初老程家和老杨家的矛盾,怎么看都觉得怪异的很。
但是徐建军也说不好这种感觉,就是觉得杨月琴这样别扭。
太别扭了。
他们之间可是真的有血海深仇,别说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过日子了,这要是换做是他或者别的人,怕不是杀了老程家这一家子的心都有了。
可杨月琴偏生就能和以前一样过日子,也从来没有去关心过自己那刚刚被找回来的小侄女。
但是看她那天哭吧,也不像是没有感情的。
可再一想杨月琴当年能死活要下嫁程玉衡的事情,以及杨月琴这些年早出晚归当老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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